直哆嗦地说:“这是要疯是不是?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了,你打他做啥?这书坏了咱家自然是该赔的,他又没说错什么,你今个儿这是发的什么疯?栓才多大,你若是给打坏了可怎么好?你以为你小时候闯的祸少啊?我打过你吗?如今你年岁长了,这脾气也跟着涨了是不是?”
荷花一把甩开了茉莉的手道:“大姐,合着到现在,你们连我为啥打他都不知道?没错,咱家弄坏了人家的东西的确是该赔,但是这就仅仅是赔钱的事儿吗?你看栓刚才那态度,那是知道错了应该有的样吗?没错,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若是故意的,我一早就打他了,也不会跟他废话了那么半天。”她说罢扭头问栓,“现在挨过了打,想明白我为啥打你了不?”
栓缩在芍药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没说出什么,但是瞧着他那样似乎也还是不服气的。
荷花看了看茉莉,这才对栓道:“人一辈要做错很多事,这是无法避免的,做错事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做错事了之后你的态度,你知道这本书是大哥找同窗借来的,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人家感到抱歉,反而是满不在乎地说赔钱,所有的东西都能用赔钱来解决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木头块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一个个都收在你自己的柜里是不是?”
栓见荷花看着自己,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一把火把你的木头块都烧了,然后说,不就是几个木头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赔你几块木头不就得了。”荷花看着栓的眼睛,“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你心里舒服吗?你觉得好受吗?”
栓闻言垂下眼帘,嘴里也不哭嚷着喊疼了,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给你们讲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对不对?”荷花又问。
“对……”栓把脸埋进了芍药的怀里,不肯再去跟荷花对视。
“那你自己不舒服的事儿,你如今正对别人坐着,你现在还觉得无所谓吗?还觉得赔一本书的钱就万事大吉了吗?”荷花又问。
栓在芍药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