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格里的视线笑了笑带,着难以驯服的狠劲儿和一种特殊的,满不在乎的味儿。肌肉还未有如成年人那样鲜明的凸起,但已能清晰地辨识出它们的轮廓,他几乎是全身的,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四角裤,它紧紧地包裹着少年尚未发育完全但已颇为引人注目的下身。“前景可期。”格列格里在心里这样想道,“一块黑黝黝的煤精,细加打磨,一样能令人神魂颠倒。”
他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个男孩身上,和同伴相比,他穿着保守。衬衫、长裤、皮凉鞋,衬衫和长裤也是亚麻的,不过是本色。皮凉鞋则是暗金的,少见的颜色,但和他犹如铂金般的发色非常相配,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泛起光晕。他就像是带着一顶真正的钻石王冠——那不是人工染色剂能够达到的效果——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五十年前一个女演员也有着紫罗兰色的眼睛。她是世界影坛上不可多得的瑰宝,那双色泽罕见的眼睛令无数人为之倾倒着迷,影响力一路延续至今,她的衣物、珠宝、照片、电影拷贝被拍卖与收藏,她的家被改建成了博物馆,里面陈设着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小到一只用到一半的口红,大到一部可坐八个人的野营车;而这个男孩眼睛里蕴藏着的异色比她更浓郁,更动人,他的眼睛纯净而平静,天真无邪。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而白皙,他的身材修长,手脚小巧。
他就像是发着光的火球,又像是穿过你身体的微风。
“太好了。”格列格里喃喃道:“真是太完美了……说句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男孩。”
“哦。格列格里,收敛点儿,你要吓坏孩子们了。”色内克摇着头赶上来,“别担心,”他对别西卜说:“格列格里总是这样,”他对霍普金斯解释道:“他没有恶意,只是职业病——格列格里是个演艺经纪人,他生性敏感,尤其是在寻找那未曾受过打磨雕琢的宝石上面。”他转过身去面对格列格里:“但霍普金斯不行,只能暂借,概不售出——不然他的教练和老师们会把我撕碎的,他可是近百年来格兰德又一个可能以全a成绩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