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就像是被人打了脸,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晕头转向,连喘气的功夫都找不到。”他丢下浴巾,对着挂在墙边的镜子看了看,这两个星期他都没时间去剪头发,刘海长长了,遮住了眼睛,他从书包的夹层口袋里找出一板珊瑚红色与牡蛎白色的细发夹,用手将刘海往后推,再用发夹把它们固定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
“参观社团得到的纪念品,”撒沙说:“你还记得在考试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们的新社团?嗯哼?”
“记得清清楚楚,”别西卜无精打采地说道:“就算在考试期间,我都在想从哪儿再找个四五个小时出来——我也许可以在冲撞训练的时候睡觉,反正那时候用不着看的太仔细。”他一边抓住衬衫的下摆,像脱一件背心那样直接把它从头上取下来,一边走进浴室,浴缸上方的水龙头正在哗哗地放水,雾气蒸腾——别西卜试了试,正是他最喜欢的温度——略微有点高,能够从皮肤一直烫进内脏和骨头里——他直起身体,有那么一两分钟,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他在浴室里绕了半圈,拧开定型啫喱的盖子,挤出里面半透明的乳膏,擦了一整个胸脯——发现的时候他忍不住低声诅咒起来,单脚跳着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急急忙忙地逃进了浴缸。
水刚能没过他的膝盖,白色的缸壁,深褐色的四肢就像是画在上面的,别西卜垂下头,用手撩起热水洒在自己的脸上,他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你刚才说参观社团?”在等待热水将自己统统淹没的时候,别西卜高声问道:“它怎么样?”
“还不错。”撒沙同样提高了声音回答道,通往小阳台的落地窗旁边被别西卜搬来了一张舒适的长沙发式的躺椅,里面衬着厚厚的乳胶海绵,表层是整张小牛皮的,深褐色,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儿——在训练与补习间可能会有的,极为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别西卜会在上面争分夺秒地睡上一会儿,现在它归撒沙.霍普金斯所有了。
浴室里传来很响的水声与模糊的喊声,幸亏霍普金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