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那里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但这也是暂时的,等过了一两年,等她处理了一些事情,她会把撒沙接回来,他们可以一起生活。
撒沙将这些翻译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将会从一个牢笼转移至另一个牢笼,在摆脱了无休止的检查与注射之后迎来比一群非洲化蜜蜂更为讨厌与吵闹的,具有攻击力的小孩子,等凯瑟琳或是机构别的什么猎手把安东尼.霍普金斯干掉之后,凯瑟琳会想办法把自己接出去和她一起生活。
开什么玩笑!上帝啊,撒沙并不认为她或是别的什么人能够杀死自己的父亲,但她确实已经不止一次地造成了阻碍。不过撒沙从未后悔过与凯瑟琳接触……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母亲,渴望母亲。凯瑟琳的情感炙热,真诚,汹涌澎湃,虽然这份情感最后还是无法取代一个母亲对孩子所有的,与生俱来的浓厚爱意与责任感,但最起码的,撒沙的记忆之宫里,那个始终存在并不断增大的巨型空洞可以用这份情感来暂时弥补和慰籍,他必须通过这种方法来遏制它的扩张,以免自己的理智与情感因此而扭曲甚至崩溃。
就像父亲的空洞由母亲和他来填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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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突然在撒沙的眼前打开,让走神的他小小的吃了一惊,身后的男人幸灾乐祸地发出一声嗤笑,他把轮椅推出电梯,在抓住把手时,衬衫袖口处的假袖扣撞在了轮椅的金属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笔直的通道里激起回音。撒沙发现这是一条笔直雪白,寂静无声的宽敞走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阴惨惨的味儿,就连出风口吹出的风——虽然按理来说它应该是清新而温暖的,但落在人的皮肤上时,还是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哆嗦。
轮椅的轮子上用了很好的橡胶,轴承也上好了油,但在这个走廊里走的时候还是会发出声音……鼓溜溜,鼓溜溜的,撒沙被人推着进了有着双扇门的隔离室,隔离室的另一端是个空荡荡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冷,充满了让人鼻子发痒的福尔马林斯溶液的味儿——虽然顶上的通风口始终在呜呜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