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的材料,单就颜色和图案而言——蓝色的底面,白色的精子,撒沙倒不歧视这种纹路,比尔盖茨的衣橱里也有着大量的珊瑚红、淡橘色还有涡卷纹,但这种花纹和颜色并不怎么适合这个情绪不佳且明显缺乏自制力的男人,它们会让他的心情永远比前一秒更糟。
男人在撒沙的轮椅后面轻轻地前后摇晃身体,这种动作在心理学上也许可以解释为不耐烦或者很焦虑,但如果配合上一个怪异笑容的话,大概就只能用迫不及待来作为问题的答案了。
撒沙觉得那不太会是让自己也能满怀期待的东西——他开始怀念他的姨妈了。
凯瑟琳的新能力得到了机构上层人物的认可与欣赏,一个口头警告就揭过了她的失职、背叛与潜逃,“黑祭祀”的奖金一文不少,撒沙.霍普金斯也得到了最好的治疗与看护:在接受过最后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之后,他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离开深埋在岩石中的病房上去欣赏与感受一下阳光,微风与植物的清香,或是去游戏室和图书室,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和衣服……等等等等,作为回报,凯瑟琳一改以往的优柔寡断,几乎可以说是以一种狂热甚至可以说是虔诚的姿态投入了新的工作,需要她的地方很多,不仅是情报,一些行动组的活动也需要她的参与——很多罪犯堪称火眼金睛,通过一些细节,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某个人是否会威胁到自己,凯瑟琳之前一直为人诟病的软弱畏缩成了最好的伪装色,几个月里,已经有不下半打罪犯栽在了她的手指尖下。
当然,除了丰厚的奖金与顶头上司的微笑,必然如影随形而来的危险与压力给凯瑟琳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但她还是坚持每天(只要她在这里)来看望撒沙,她似乎并不介意撒沙之前的“抛弃”。或者说,这个明显已经从幻想进化到妄想的女性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抛弃”她。但无论如何,至少在表面上,她对撒沙仍然非常的好,她告诉撒沙,等他彻底痊愈,她会把他暂时性地委托给一家私人疗养院照看,那里有着不少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他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