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这是我个人去救兄弟,不强求你们跟我,你们想清楚。”
士兵们鹄立不动,带队校尉霍然拔出佩刀:
“郭军副,不用多说了,我等从军这么多年,谁没有被兄弟救过!走吧!”
一小队人强行军北去,如离弦之箭,誓不回头。
陈嵩身边的飞骑,算上能打的伤兵,此时勉强一千人。他不能做任何分兵打算,只能并力杀向一个点,撕开豁口冲出敌营。他心里清楚,即便杀出去,也可能会被匈奴人掩杀殆尽,但至少还有一丝幸存的希望。如果在这里转圈厮杀,无论拉上多少垫背的,最终只能是全部拼光。
此时无需任何督阵,所有人都知道情势险恶,只能做决死一搏。飞骑队弓箭功夫弱于匈奴人,但拼杀并不逊色。既然有活捉敌将有重赏的将令,匈奴人就不敢放箭,等到了双方混战时,弓箭更无用武之地,仅靠刀槊搏杀,匈奴人很难吃掉这股晋军。
但毕竟众寡悬殊,陈嵩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斛律征被人刺了一槊,还好他闪得快,只是肋下擦破皮。匈奴人已经看出陈嵩是大将,不断有力士冲过来格杀。他的长槊刺中一个匈奴校尉后留在对方身上,他现在一手持剑。一手舞动一柄抢来的狼牙棒,剑刃上已经有两个缺口了。一个精瘦的匈奴人从马上跳起。落在陈嵩马上,从后面抱住他。想要把他摔下马去。陈嵩的剑太长,刺不到他,情急之下,扔掉长剑,伸手从侧翼一名匈奴骑兵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向脑后猛刺,正好刺中敌人的眼睛,让他惨叫着坠下马去。他闪身避过一柄短槊,一把握住槊杆。顺势一棒将敌人打落马下,而后左槊右棒,纵马杀向赫连璝的旗号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当前匈奴人的后方响起了汉人的喊杀声。
郭旭像一个死神的车轮,抡圆了铁槌和长剑,杀进匈奴大营。他带领的二百多人,抱定必死之心,各个以一当百。匈奴人围剿陈嵩,势如擒虎。已经伤亡疲敝,猛不防有人从背后插一刀,立刻陷入混乱。郭旭看到人堆里赫连璝的旗号,立刻取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