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妒忌他。上次惨败,罪在儿臣指挥愚蠢。儿臣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一定要用高明的指挥,给晋军一点颜色瞧瞧。打完这一仗,哪怕我给姚将军做偏将,我也心甘情愿!”
勃勃死死地盯了儿子一阵。见他目光澄澈坚定,内心不由窃喜,已经暗许他做此次出征的前锋主将,但盖子不能这么早就揭开。
“你先起来。到底谁指挥。大阅后我自会公布。”
全部操演结束后,姚灭豹下了将台,来检阅台向赫连勃勃复命。看到赫连璝也在。略带惊讶,赶紧施礼。后者起身,把姚灭豹扎扎实实地搂在怀里。立刻感觉到好像搂了一个冰雕。姚在高处站了许久,脸冻得铁青,嘴巴更是冻得说不出话来,胡噜了几句,赫连璝几乎笑出声来。勃勃瞪了他一眼,叫人赶紧给姚灭豹端上热酒。
按照军中既定章程,大阅兵之后,勃勃要奖赏将士。这是人人有份的,士兵赏赐酒肉,校尉赏赐毛皮,将官则是江东的上等绢帛。一番热闹欢喜之后,照例是贵族和高级将领要表演骑射,算是表现官兵同乐,安不忘战。
姚灭豹暖过身子,正准备下台去纵马射箭,却被勃勃按住了。后者说你今天受罪不小,就不必再辛苦了。按理说我也该去,不过我懒得动,也不去了。你们几个也别去,就在台上陪着我看热闹,让小辈人玩吧。
说完用手一指赫连璝:
“你说你在北地天天马上四五个时辰,想必骑射精进不小,今天就让你老子开开眼。”
说完叫人把自己用的硬弓拿来交给赫连璝,吩咐人把自己的乌骓马牵给他用。
赫连璝边走边试了试父亲的弓,发现力道正合适。赫连勃勃的乌骓马,马背比寻常骏马高出足有二尺,赫连勃勃上马时,一般会有人跪在马鞍下当上马石。现在既然是赫连璝用,这个“上马石”自然也就不会到位。但他在北地这一年,跟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兵油子、无恶不作却身手一流的囚犯、还有恨不得拉屎都懒得下马的老牧人混得烂熟,学会了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马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