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人家瞎说,刺史不能太当真。再说她现在刚刚产后,没有两三个月功夫,是不能出门的,更何况产妇带有恶气,要是冲撞了刺史,末将担待不起!”
不料刘义真却不肯知难而退:
“这个不妨,她不方便来,我就改天去,你乔迁新居我还没有祝贺,正好就借此机会去一趟好了。”
陈嵩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他内心十万不不乐意,但又不能拒绝刘义真,正在恼怒和焦虑中辗转,小俏旁观许久,自筹必须来打圆场,乃端着酒杯,挺着大肚子走过来。陈嵩心领神会,马上让出自己的胡床,扶着小俏坐定。小俏放下酒杯,拉起刘义真的手:
“宋公离开长安的时候,叫我有空来看你,可我身子不便,你也忙,就一直没来,现在你官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该叫你刺史大人还是义真,或者直接叫弟弟。”
刘义真裂开嘴笑,露出两颗虎牙: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是宋公的义女,当然就是我的姐姐,姐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小俏温温地笑了笑,抚摸着刘义真的手背:
“宋公走的时候对我说,既然是姐弟。就要管着你护着你,他老人家不忌讳。还说百年之后,拜托我好好照看你。”
说到此处。由不得眼睛湿润,刘义真亦然。
“可是弟弟啊,姐姐其实没有本事照看你,今天在长安辅佐你保护你的,是陈将军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文武股肱,将来你成年了,要做更大的事情,还是得靠他们。”
这话说的虽然简单,却至为明白。刘义真本来嬉笑的表情,渐渐换得庄重起来。
“弟弟你知道宋公为什么能成就大事吗?”
刘义真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说什么都可能挂一漏万,索性什么都不说,这恰恰是他聪明所在。小俏伸手碰了碰陈嵩的胳膊:
“宋公聪明过人,勇毅过人,但他最了不起的,是不只靠一己之力,而是能让厉害的人都为他效力!”
此时一桌子的人都在静听小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