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在军中混了!”
张邵一愣,不知道碰错了刘裕哪根筋。
刘裕拿起被角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这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强过医生药方,能让我出汗!我看你不如就去建康街头开堂坐诊,不用药,不诊脉,就靠说话给人治病,保管你迅速做个富家翁!”
张邵也忍不住笑了:
“太尉过誉,适足以说明张邵饶舌,张邵自当小心自律。”
刘裕说你的一番苦心我懂得,实话说吧,现在头疼的是我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一下子死了两员大将,我这个太尉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物议必然沸腾,更架不住有小人趁机兴风作浪。
张邵一下子明白刘裕真正的苦恼所在,同时觉得自己刚才一番聪明,是在是过于低级浅陋。
刘裕的考量,早就从军中飞升到了朝堂上。
自己人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政敌怎么想。
现在大晋朝朝野上下,没有脚气的人,用左脚都能判断出刘裕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人还在北伐途中,就已经派人来暗示朝廷将他的爵位提升为宋公,并毫无歧义地表露对九锡的热切。朝廷真正要给了,他又不要。刚开始司马家族那帮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明白人指点迷津,说太尉其实是嫌公爵太小,朝廷反正是做人情,何不索性大方一点。直接封他为宋王?皇帝恍然大悟,赶快降旨册封刘裕为宋王,但后者依然是反复拒绝。明眼人已经看出,刘裕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揉搓皇室,检测自己驾驭朝政的能量。此次北伐归来。大军不到建康。驻在彭城,但刘裕却遥控着朝局。北伐功臣,纷纷占据中枢要职和方面重任。这个大晋朝,除了旗号上的那个晋字,其实已经姓刘了,司马家族反倒像是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
可强势只能换来口服,未必能赢得心服。天下熙熙。公道毕竟还在。一个人要君临天下,不是光会打仗就行,还要看德行是否足够重,能不能压得住江山社稷这艘大船。而君主所谓德行,也不是自己无所不能,上知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