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盔,自己也被后者当胸射了一箭,还好他的胸肌像小山包一样宽厚,虽被层层撕裂,却还是把箭头挡在了距离心脏不足半寸的地方。骠骑队一路鏖战的时候,他一直在白直队养伤。伤养好了,长安也拿下了。他很懊恼:弟兄们一路斩关夺隘。郭旭和疯子更是双骑入长安,抢了全军头彩;自己却躺完了大部分北伐,只能在病榻上艳羡弟兄们的战功。可是转念一想,错过了风风火火的连台好戏。总比错过阳间的千般福气好。想到菜虫惨死那一幕,再想到自己还有福气和其余弟兄重聚,又不禁以手加额。谢天谢地。
郭旭把徐之浩拉到火堆旁,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看到灌木丛一样密实的胸毛中,有一片鸽子蛋大小的粉色空地。那里永远不会再长出灌木了。他小心地用指头点了点那里:
“当真没问题了?能抡锤打铁了?”
徐之浩憨憨一笑。挥起碗大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在胸口上砸了四五下。陈嵩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好了好了,你个愣头青,要是伤的是蛋,我看你怎么砸!”
弟兄们哄堂大笑起来。
斛律征从人堆里转出来,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搂住徐之浩的肩膀:
“你是被我射坏的,你应该砸我的胸!”
陈嵩坏笑着说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砸和射能比吗?依我看,要么你站好了让徐之浩射一箭,要么就让他砸你的蛋,你喜欢哪个?
斛律征翻着白眼装作难以取舍的样子,最后说男人宁舍命不舍蛋,那还是射一箭吧。
哄笑声中,亲兵们张罗着给大家倒酒。每个人面前都有三个木头小方盘,一个用来切食羊肉,一个装满本地各色干鲜果子,还有一个装着胡饼。
陈嵩端起酒碗,扫了大家一眼,想说点啥,又不知该说啥。秦国夷灭,秦军扫平,大胜之后,反倒茫然,乃一口喝干。众人跟着一口闷。陈嵩看了看身边的郭旭,本想说你给大家来几句,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膝盖。
郭旭在来的路上本来兴致极高,现在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