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仔细观察着画面,却发现这幅长卷与在故宫博物院看到的那幅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在画面的色彩上,眼前的这幅画明显是色泽鲜亮,画中远山含黛近水流青,鹅黄色的柳枝迎风飞摆,麦田里的绿苗清晰可见,就连街道房屋上的青瓦都是崭新的墨色,显然是一幅刚完成不久的画作,没有岁月留下的沧桑感。
其次是题跋上,这幅画最开始的地方确有“清明上河图”五个大字,并且是用瘦金体书就而成,但柳逸玄并没有看到宋徽宗的龙头小印,也没有见到宋徽宗“天下一人”的个性签名。第三便是柳逸玄最关心的画面开始处的那处残损,柳逸玄仔细在画中找到城外的那个村落,然后又找到河边的那棵粗大的柳树,在柳树旁边的乡间小路上果然看到了有两个行人在牵着马匹赶路,而其中的一匹马只露出头部而不见身子,这点倒是和后世流传的那幅作品完全吻合。
然而,柳逸玄越是仔细地观赏这幅画卷,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从色彩上来看,这幅画完成于宣和二年,距靖康元年已有六年时间,但眼前的这幅画看起来色泽过于鲜亮,作画用的宣纸纹理清晰泛白,仿佛是刚画过没多少时间,柳逸玄虽然不是学国画的出身,但也知道墨色一旦浸入宣纸,时间一久就会渗入宣纸的纹理之中,与刚刚完成的画作多少会有些细微的差别。
再来说画上的题跋,据说当年张择端将这幅画呈给徽宗看时,徽宗不仅给画题了字,还盖上了自己的双龙小印,可是这幅画却不见徽宗的印章。柳逸玄又仔细看了看那五个用廋金体书写的题词,虽然书写风格和字体结构都符合宋徽宗的特点,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还是隐约可见字体笔画的周围会有浅浅的一圈勾勒痕迹。从这两点来看,柳逸玄判定眼前的这幅《清明上河图》应该是一件高质量的摹本。
“临”和“摹”都是按照原作进行仿制的过程,临,就是照着原作进行写或画,但与原作的符合相似程度不高,而摹,就是一个复杂而精细的过程,摹画时先用薄纸铺在原作上,然后用极细的勾线笔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