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
他终究不是铁打的,心也不是磐石,也会痛……
可是“放下”二字,谁又能做到潇洒自如?谁又能做到坦然处之?
他不是圣人,所以他做不到。
“我还听说姨娘近来也病着。”岳安平又往前几步,眉宇间皆是惆怅:“听大夫说,姨娘也是长年思虑过多,才会身体不佳。”
“姨娘常思之事,除了你的婚事,还能有什么?”
岳安平知道赵明达最是孝道,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抛开不管,唯独他的母亲,他不会抛下。
果然,提起赵明达生母,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透着些阴冷,咬牙道:“你还有脸提我母亲?”一声冷笑,格外的悲怆:“若不是你,我能是今天这般模样吗?你明知道我用情至深……”
赵明达心口闷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冷然道:“你回去告诉我父亲,若是他真为我好,就别逼我。”
言毕,再度转过了身子去。
岳安平见他仍旧不肯敞开心扉,脸上也变了颜色,气恼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一区区女子,置白发父母与不顾。你这样,还能算个男人吗?”
赵明达正要发作,却听那岳安平四平八稳道:“况且,我看你分明就是假装对女子不感兴趣……”他目光微动,平静道:“方才那女子,我看着倒是和婉仪有几分像……”
这一言,登时戳疼了赵明达的心。
没错,他对柳素娥的关注,起初确实是因为她和周婉仪有几分像。可现在似乎有些不同,她和周婉仪比起来,行事作风却更加的光明磊落,还有自己的主见……
他对她的好感,并非只是她和周婉仪像。
不过被人揭穿了心事,他还是忍不住暴怒起来:“你别胡说八道,她和谁像与我有什么关系?”
“哼!”岳安平丝毫不退让,笃定道:“你不必掩饰,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呢!我只有一句话说,她不过是个摆摊子的普通女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