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来……”
张实见厉秋风为银子发愁,更加不怀疑厉秋风另有所图。是以不等厉秋风说完,张实连连摆手,口中说道:“朱兄弟,你想得太多了。这笔买卖不用朱兄弟掏一文银子,全都包在张某身上便是。”
厉秋风故作惊讶,颤声说道:“这、这不大好吧?”
张实眼睛中露出异样的光芒,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对厉秋风说道:“张某看重的是朱兄弟的人才武功。此行多少有些风险,若是朱兄弟肯与张某一起作这笔买卖,这笔银子咱们就赚定了!”
厉秋风此时已隐隐猜出了张实的意图,不过脸上仍然满是惊疑。他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张员外到底想做一笔什么样的买卖?”
张实缩回了身子,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他察言观色,见厉秋风虽然犹豫不决,却隐隐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是以张实心下有了主意,不再焦急,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厉秋风。
厉秋风在锦衣卫当差之时,多次参与锦衣卫南、北镇抚司、刑部、大理寺、五军都督府、顺天府审案,对于人情世故洞察颇深。张实言行谨慎,智计超群,不是寻常人物。只不过与那些贪官污吏、江洋大盗、奸邪小人相比,却要差得远了。是以厉秋风察言观色,已自猜出张实的意图所在。他故意装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是要迷惑张实,使他不至于对自己起疑。此刻见张实胸有成竹的模样,厉秋风一脸焦急,几次张嘴欲要说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张实见厉秋风一副猴急的模样,只道他已被自己说动,心下暗自高兴。只听他咳嗽了一声,口中说道:“朱兄弟,这次的买卖是要运一批货物到扶桑去。只要将东西交给扶桑人,大家都能发一笔横财。”
厉秋风脸色一变,有些犹豫地说道:“张员外,在下虽然今日才到宁波,可是以前听人说过,朝廷海禁极严,除了市舶司衙门签发了关防的船只之外,片帆不得入海。若是违反朝廷禁令,便是重罪,弄不好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