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遇见,叫到身边说两句话而已。”
“我认识这个和尚。这人去年就出海去往了高丽;也有人说他其实是去了大赵。”武内仲麻吕端着陶盏附和了一句。飞鸟寺是苏我家的本寺,他对他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都比较关心。但他随即便紧蹙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才咕哝着自言自语,“怪事,怎么会有人去打听他的下落呢?”
橘石足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他骨子里是个轻佻洒脱人,虽然也有心要振兴家族光大橘氏,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配合,他空有一腔热血,却也只能徒呼奈何。既然想不通,他也懒得再去淘费心神,就又提起另外一桩趣事。
“这回去京都,还听说了一首民谣。”既然不是谈论什么“不能对外人言”的大事,橘石足也就收起了那份小心谨慎的心思,呷了一口茶汤,放开声音漫声吟道:
“远方天边凤凰鸣,不知月下几人惊。
高市原上山鬼哭,遥见御船声不闻。”
唱罢说道,“从四月开始,这首似歌似谶的民谣就开始在近畿流传。有人说这是吉兆,也有人说此歌大凶。”他满脸揶揄的神情望着武内仲麻吕。“你向来自负,在我面前总是以武内宿祢自诩一一来来来,你来说说,这首民谣里说的到底是凶还是吉?”
武内仲麻吕顿时就是一脸的苦笑。象谶语忌言这些东西,十九都要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能慢慢地琢磨出一些滋味,要想在事情发生之前就预先判断出吉凶,至少他还没有这份本事。不然的话,他的家族又何必连自己的家姓“苏我氏”都不敢公诸于众,而只能寄用先祖武内宿祢的姓氏呢?
橘石足等了半天,见他无言以对,就带着三分自得地说道:“你这当世的武内宿祢也有智穷的时候?来,且待我德木先生为你稍解其间的奥妙。藤原氏的始祖中臣镰足,就出生在高市,很明显,这首民谣与藤原氏脱不开干系。御船哩,很可能就是说的咱们难波津。当年神武天皇乘船到了这里,见这地方水势湍急,所以就命名为浪速,难波和浪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