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姨。在坊市的一角,他还撞见了一间扑铺。军旅间向来禁赌,他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钻到扑铺里耍钱。不过,年前从草原上杀出一条血路回来,大家死里逃生之余,中军执法就没过去那么严厉,对背地里耍钱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最近就在扑戏里赢了不少钱。不过大家耍钱都有分寸,三五个好朋友玩几把就好,谁都不敢吆三喝四地聚赌。而且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中军大约就是这段时间稍微地放松一下,等回了燕山之后,谁要是还敢搞这种勾当,估计四十军棍是跑不掉的事情……
现在,在扑铺门口转来转去地走过好几回。听着扑铺里时而一声欢呼时而一片哀叹,他心里痒得就象有十几只猫爪子在乱刨一般。
他又走回来,还不停地拿眼睛瞄着铺子的蓝布门帘。守在门口的扑铺伙计早就望着他看很久了,只是因为他戴着乌纱幞头穿着皂白长衫,脚下踩着一双薄底快靴,手里还牵着一匹颇为神骏的高头大马,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平常百姓,才一直没胆量上前招呼。看他又踅过来,鼓足了勇气踏前一步就准备招揽生意,就听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在喊:
“赵校尉,赵校尉!一一是赵校尉吗?”
石头回过头。
喊他的人是在一辆络车里。络车的小窗上轻纱已经撩起来,有个看模样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娃透过小窗望着他,问道:“你是燕山来的赵校尉吧?”
石头惊讶地点了点头。真是奇怪了,他压根不认识这个小女娃,这女娃咋就能认识他呢?
“哈!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认错人!”那女娃拍着巴掌高兴地欢呼一声。这个时候络车已经停下来,她从车厢里钻出来,就屈坐在车辕边,望着他说,“你是随大将军进的京吧?”
“啊?一一哦,是啊。”石头支吾着说道。看来这女娃真的是认识他。可是,他怎么对这个女娃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呢?别人认识他而他却偏偏记不起来别人是谁,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你不认识我了么?”那女娃问道。她能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