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地向真芗表达了谢意。但他同时也说道:“老真,你不是当事人,站一边看热闹当然是无所谓了。可我,我……我是被谷鄱阳给害苦了!”有些话他真是不好说。
真芗一笑说道:“有什么苦的?回头找个时候,直接赶几车礼送到谷鄱阳府上,顺便就把他家那个庶出女儿讨回来就是了。”
商成张口结舌地看着真芗。他还以为兵部左侍郎能帮他出个精妙绝仑的主意,半天就是这样一番筹划?象这种狗屁主意,还需要真大人替他出?
“是讨,不是娶!”真芗一本正经地纠正他话里的错谬。“你总不至于分不清楚‘讨’和‘娶’吧?”
娶妻讨妾,这个说法商成自然知道。可讨谷家的女儿做妾……
“是庶出的女儿。”真芗再次纠正他话语里的错谬。
“就算庶出吧,”商成不耐烦地说,“就算是庶出,那也是鄱阳侯谷家的女儿!”
“是鄱阳侯谷家的庶出女儿!”真芗再一次纠正他。这一回,他的口气也不再刚才那样温和了,而是带这几分严厉。不管是哪家的女儿,庶出就是庶出,与嫡出女儿全然不能相等同!他狠狠地瞪了商成一眼。难道商燕山连个嫡出和庶出的区别都分不清楚?律法上对这种事情有明文规定,除了天家或者近支宗室,哪怕是鄱阳侯谷家的庶出女儿,敢配七品以上官员为正妻,一经查实的话,男家和女家都要受到重责;要是受到警告依然不肯解除婚约的话,则视主从轻重分别勘罪量刑一一男家的处分最少也是贬职,女家最轻也是罚俸。另外,要是七品以下官员的正妻是庶出的话,官秩基本上没有可能升上七品一一这也是《赵律》里的明文规定。
商成听出他口气里带着不满,就不再争辩了。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可能是犯了点错误。也许他仅仅是从字面上明白了“庶出”和“嫡出”的含义,却没有把它上升到伦理与传统的高度进行深刻理解。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要让他真正理解“嫡出”和“庶出”的区别,这必定很难,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