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拉家常一样随意地又说道:“回头记得来家里啊。别总是让小蝉惦记。”说着话便收好腰牌,朝真芗再一拱手,说声“告罪”就先一步进了皇城。
这班守门禁军里有不少人认识鄱阳湖谷实,见过商成的也有好几个,听说过应县伯倾心谷家女儿传言的人便更多。谷实两句话一说,几个把守查验的禁军登时个个神情古怪,隐在城墙下黑影的士卒也在小声地嘀咕……
商成恨得把禁军小校递回来的腰牌一攥,撩开长腿就预备冲上去抓住谷实理论。把他娘的,他现在就让谷实遂了心愿!
真芗拦住了他。他拖着商成朝皇城里走了半箭地,差不多估计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才松开手说:“你与谷鄱阳认真计较些什么?未必你还能不懂他的心思?”
商成瞪着不远处谷实模糊的背影,恼恨地说:“我当然知道他在贪图什么!”谷实不就是想借着把庶出女儿嫁给实封县伯,好“自请”一个小小的处分么?行,他这就帮谷老匹夫的忙!鄱阳侯与应县伯在宰相公廨互殴,这事总能受个大处分吧?
他明白谷实心里想的是什么,可真芗却不能确定他是真正的明了。因此真芗说:“你知道就好。谷鄱阳推出一个庶出女儿,不过是想向朝廷‘请’个‘所图非分’的小处分,你何必同他计较呢?等他遂了心愿,这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商成心头的怒火还在一股一股地朝上翻腾,他气愤地说:“他谷鄱阳不要脸面,我还要名声哩!”
真芗一哂,也不再理会商成,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走出去几步,才自言自语地小声念叨:“一个浑人,居然会顾惜自己的羽毛?呵呀,今天才算是开眼界了。一一古往今来,竟然也有顾念自己名声的将军!”
商成苦笑着追上去。真芗说的道理他其实也不是不懂,他与张朴不和、到兵部撒野、和杨度干架,都是奔着这个目的。可谷实欺人太甚,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怨气!不过真芗能和他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在实心实意地替自己着想打算,他的心底也是热烘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