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饬军务都颇被称道;而且这人敢打硬仗,最擅长奔袭,是这一两年里燕山卫军中崛起最快的将领,也是燕山三军各旅中唯一授将军勋衔的旅帅。已经有传言,这一仗打完,他就会被提拔为某一军的司马;至少也是个司马督尉……
孙仲山摸了摸几天没刮过胡须的下巴颏,笑着反问道:“汉乐府唐诗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孙奂登时语塞。
刚才假装避风头跑开的郑七这时又溜过来,猢狲一样蹲在木凳上,插嘴说:“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吧?”
“对!对对!就是这句!”孙奂使劲一拍大腿,连声说道,“就这句!上回记不清楚在哪里听谁念叨过一次,回家想了半宿也没想起来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这回好了,总算记住了!”他把“花不醉人人自醉”来回念了几遍,忽然一瞪郑七,“你知道也不和我说?”
这回郑七学机灵了,孙奂才抬手,他已经蹦起来,一只脚踩泥地上,急忙说道:“孙将军且慢!还有下句一一”他蹿开几步,才笑嘻嘻说道,“是年节上大将军在燕水军营里吟的诗,原话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不晓得是哪个笨蛋给翻作‘花不醉人人自醉’……”
孙奂也不理会周围的笑声,想了想,说:“还是‘酒’字贴切些。嗅一鼻子花都能醉倒,那是婆姨们才能做的事情。怕是这样的婆姨也不多。不过大将军的诗好象也不太对。前头的米酒果酒不醉人,那是真事一一这帐篷里谁不能喝个两三坛子?可谁要水现在的白酒不醉人,那我可不信。我有个亲兵,前头的果酒还能喝几盏,可这白酒,闻一闻酒味就能被熏得醉翻在地……别笑,这可是真事,不信我这就把他喊过来,你们一问,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假!”
一群军官开始时还乐呵呵地听他胡乱评价大将军的“诗”,后来也都来了劲头,你一言我一语地掺合进来。这个说“白酒就是和前头那些酒不一样,劲大”,那个说“就是军中有禁令不许喝”,还有人说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不让喝酒简直就是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