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商校尉?”
“不是!”
“他现在在不在?”
“在!商校尉身上有伤,正在休息。这是军医的嘱咐!”
那军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让他起来,跟我走。”
根本不用孙仲山吩咐,反应过来的田小五已经猢狲般灵活地从一溜地铺上窜过去招呼商成了。孙仲山虽然猜想这军官八成就是为商成晋职的事情而来,可看来人的装束服饰,比商成还着一级,想来职务也不可能有多重要,再加上一副冷淡的神情和一双冷漠的眼神,似乎又不象是怎么好事……他心头忐忑既喜又忧,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找商校尉,是为了什么事?”
那军官睥睨孙仲山一眼,一言不发,只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孙仲山面前。
这东西是银质的,上宽下窄前尖后方,不过巴掌长短粒黍厚薄,可白中泛黑的银面上浮起的一大四小五个字却把孙仲山唬了一大跳:
“令。燕山行营。”
这是令箭!燕山行营的令箭!
他听说过却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
被田小五叫醒的商成走过来。他看了看军官手里的银令箭,问道:“我就是商成。你有什么事?”
“你是北郑的商成商校尉?”见商成点头,那军官接着说道,“你跟我走一趟。”但是他马上就问道,“你的甲胄和军装呢?”
商成低头把自己打量一回,对那军官说:“都打烂了。没来得及补领。”他的袍服盔甲早就在路上打得稀烂,回到莫干后又马上就被解除职务,也没地方去再领一套,现在穿的是平常士卒的无袖粗布短褂,因为身上到处都裹着绷带,褂子又不大合身,所以就没系褡扣。肥大的粗布裤拿条粗牛皮腰带扎束着。脚上的靴子已经开了线,走路时右脚底一块脱帮的黑硬皮子被甩得啪嗒啪嗒响。
那军官犹疑了一下,摇下头说道:“……算了,走吧。”
商成既没问那军官要带自己去哪里,也没问去做什么,就跟着他出了帐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