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还有一张张因为失望而变得忧虑的面庞,都在这柔和的晚霞中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红。
人们渴盼已久的消息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开——饭咧!开——饭咧!”
随着营地的伙房那边伙头拖长声调的吆喝声,周围的营帐里钻出不少兵士,抱着筛箩拎着木盆,三三两两相跟着去领今天的夜饭。可帐篷里却没有半点响动,每个人都在窝在自己的铺位上,阴沉着脸不吭声。
孙仲山盘腿坐在营帐门口,嘴角向下耷拉着,目光深沉地盯着手里的银钉腰带。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胸膛里郁结着很大的一团怨气,看什么都是毛毛躁躁地,直想找个什么东西摔得粉碎,或者找个什么人大吵一架。可他偏偏又不能这样做!他现在是这支不到三十个人的小队伍的带兵军官,他要是克制不住自己,谁能想象出这些兵能干出什么事?
他最后一次朝营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伙房前挨挨挤挤地排着几队领菜领汤领饼馍的兵士,根本看不清楚哨兵在做什么。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起身招呼身边的几个兵:“田小五,苏扎,你们带几个人,去把夜饭领回来。”
“是。”田小五和苏扎的答话有气无力。而且他们嘴上虽然答应着,人却没有动。
孙仲山眯缝着眼睛盯着两个磨磨蹭蹭的家伙,压在心头一天一夜的火苗腾地蹿起来,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俩人一人一脚:“快去!”
田小五和苏扎这才慢腾腾地套上粗布短褂,褡扣也没系,胡乱点了三个边兵的名字,扯起领伙食的家伙事,一偏一倒预备去领大家的夜饭。但是他们只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帐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绿色袍服戴双翅兜鍪的军官,把他们的路给挡了。
“北郑过来的商成商校尉,是在这里吧?”
几个兵士急忙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孙仲山已经扬声说道:“是!商校尉就在这里!”
那军官随手还了个军礼,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孙仲山身上的黑漆铁甲和手里的四钉腰带,皱起皱眉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