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胆子,也跑来吃粮当兵?”他伸手指着墙角一块地方。“去那里蹲着,悄悄地都别出声一一谁敢吭一声,就等着下辈子从头再来。”
商成没管顾赵石头教训两个哨兵,在门楼里漆皮已经脱落jīng光又黑不溜秋瞧不出本来颜sè的几案上坐下,揣了手里的手帕又重新掏出一张干净的,压在右眼窝上轻轻地按摩,良久才说道:“老金,你当时拍胸脯打保票,说凭你的私信,关家一定会派机密心腹人来处置这事,说话就两天了,怎么还没个动静?”说着移开手帕,半边脸上挂着不屑般的讥诮笑容,一双漆黑的眸子盯在金喜脸上。他的眸子里闪动着深邃的幽光,就象波澜不兴的死水寒潭里跳动着两朵黑sè的火焰,又象在昏黑深夜里盘旋舞动的两点鬼火。在直刺人心的森冷目光中,金喜双手垂在大腿侧身子躬得更低,艰难地咽口唾沫低声说道:“大人放心。关家是勋田庄户,知道事情的深浅,绝不敢乱来。尤家和关家是世代姻亲,旁人的话可以不听,关家的话却是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大人且放宽心,至多明天,就一定会有消息。”
商成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移到敞开的门口,望着不时被风送进门楼的朵朵片片败鳞残甲出神。
金喜暗暗舒一口气,腰刚刚挺直一些,就听商成鼻子里哼一声,立刻把刚刚抬起的腰压下去。
“关家的勋田是买来的吧?他们知道不知道,勋田意味着什么?”
金喜不敢搭腔,把头埋得更低,下巴几乎扎进棉袍的领口里。站他旁边的钱老三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喘气不匀,惊动了眼前这位“假职”边军营校尉马直西寨指挥。即便一路走来商成没和他说一句话,此刻站在门楼里,他依然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寒风掠过,脊背上冰凉一片一一不用问他今天才换的内衣已经湿得半透了……
“你们两个,又知不知道勋田意味着什么?”
他挑着话音问得轻松,轻言细语有如三四好友坐一起围炉把盏娓娓叙话,可金钱二人的呼吸同时粗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