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尖叫,更没有人逃跑,他们就象庙里的泥胎塑像一样,带着满脸呆滞的神情,眼睁睁地看着突竭茨人一个接一个地从树林里钻出来。连驮马这种通灵xìng的畜生都似乎察觉到什么,喷着响鼻不安地sāo动起来。
从树林里出来的二十多个突竭茨人默不作声地从面无人sè两腿战栗的驮夫们中间走过去,从sāo动的驮马群中间走过去。他们甚至都没打量驮夫和驮马一眼,似乎这块空地上既没有人也没有马,什么都没有,仅仅是块砍了树刨了草的空地;他们沉默地注视着兵站里的一举一动,安静而坚定地向前移动着。
兵站南碉楼上负责了望和jǐng戒的士兵也发现了敌人。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傻呆呆着看着排成松散阵型的突竭茨人缓慢而毫不迟疑地推进。兵站里正在吃晌午的人还没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没什么动静。兵站的栅栏门敞开着,没有放哨的士兵;北面的碉楼上甚至都没有人,空荡荡的碉楼上只有一个悬挂在楼顶横梁上的小铜钟。
直到突竭茨人已经越过场地的大伙房,兵站南碉楼上的士兵才终于从难以置信的震惊中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张大了嘴,手臂已经伸向jǐng钟的绳索;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突竭茨人抬起了胳膊,眨眼之间六七枝箭已经朝他飞过去。
哨兵抓住敲钟绳的手臂突然停滞住,接着他就象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脸上脖子上胸膛上插着六七枝箭,踉跄着朝后退去,靠着支撑碉楼的大原木柱子慢慢滑坐到楼板上。但是他直到死也没松开拽住敲钟绳的手一一他敲响了jǐng钟……
骤然响起的jǐng钟惊醒了失魂落魄的驮夫们,他们立刻在“救命呀”、“老天爷,是突竭茨人!”以及几声毫无意义的嚎叫中朝着南北方向各自逃命。几个被吓得不轻的驮夫慌不择路,直接蹿进了突竭茨人的阵线一一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被手里没拿弓箭的突竭茨人兜头一刀,带着一身的鲜血栽倒在地上。
兵站里的边兵还处在搞不清楚状况而造成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