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勇气都没有,只能在痛苦和麻木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也就在他认命地把一切都交给命运来决断时,他突然神奇地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
他不假思索就扔开手里的碗和麦饼,揪住柳老柱的腰带使劲地一拽,喉咙里也终于迸出了不知在他胸膛中滚过多少趟的话:
“趴下!”
可他也只能张张嘴而已。声音还没蹿出他的嘴就消匿了,只剩下一个毫无意义的浑浊音节。
旁边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说过话,他们只看见他突然象着了魔一样把柳老柱掀翻在地,然后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柳老柱。
赵石头也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连嘴里嚼着的馍渣掉了一地都没发觉。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醒过点神,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挤眉毛弄眼睛地蹲在旁边手足无措一一难道说和尚失心疯了,还是说他俩叔侄闹出啥大纷争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又看看把柳老柱死死地压在地上的商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把俩人劝开呢,还是继续假装没事人一样蹲旁边吃喝。他只好抬起眼皮向自己的同伴求助,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决眼前这个的匪夷所思的难题。
他同伴的模样比他更难看,脸空蜡黄得就象个死人一样,颤抖的嘴唇也变成了可怕的灰白sè,最诡异的是同伴那双小眼睛,如今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眼眶外了……
看见啥了?赵石头好奇地半扭过身,顺着同伴的眼神望过去一一他手里的碗和馍立刻摔在地上。
一个戴翻毛皮帽子穿深褐sè皮甲的矮壮男人正从树林里走出来。那男人左手里抓着一把弓,右手持着一枝箭,羽梢搭在弓弦上,弓和箭都斜指向地面,迈着一点都不可笑的罗圈腿,一步一步稳稳地朝前走。又一个突竭茨人走出来,他手里同样抓着弓和箭,弓和箭也同样斜指着大地,也迈着同样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然后是第三个突竭茨人;第四个,第五个……
在兵站外的空场地上吃喝休息的驮夫们都看见了这一幕。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