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霍士其的亲戚一一和尚不亲帽儿亲,看在同僚的份上,书办就是不给自己点便利,至少也不会设置什么障碍。可他千思万想,却再没想到自己该怎么走进这衙门去……
他在衙门口徘徊了半天,总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唉,要是有个人在这里进出就好了,至少他可以问问别人,这衙门怎么进。可他在衙门口转悠半天,别说衙役书吏,连个把门的门房都没看见。大门内的院子安静得连声咳嗽都没有,从门口一直铺到大堂前的青石条径更是打整得干干净净,只有那棵枝叶繁茂的老柏树的树冠里,有几只知了在声嘶力竭地长鸣。
难道说衙门里的人中午也要午睡?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条街上到现在都没个人走动,连街对面卖凉茶的小店里都没个人影,只有那挑幌子在烈rì下曝晒下没jīng打采地耷拉着。
有两回他都想干脆就这样进去找人算了。怕啥,他既不偷又不抢,是背着钱来买房子的,说白了,是给官府缴钱来的,即便刑律上有“擅闯公堂”这条罪名,怕是也安不到他头上!可到底他也没敢贸贸然地闯进衙门,只好退到墙边的yīn凉地里站着。
又过了好半天,衙门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街面上也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他这才觉察出来事情有些不妙一一怕是衙门就没几个人吧?再联想到方才城南的大临寨闹出那么大动静,就更觉得自己这一趟怕跑了冤枉路。城外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将军副总管,县里的几个头头脑脑的还不得跑去迎接?屹县衙门还不得倾巢出动去维系地方治安……
想通了这层关系,他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在这里停留,而是应当直接回霍家堡,把钱都交待给柳老柱,让柱子叔去帮他处理。不过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也不晚,霍家堡离县城不算远,来回不到五十里路,路上走快些他转来时驮队说不定还没出发。
他掂掂肩膀上的褡裢,就朝北城门走,可刚刚走出街口,就被人叫住了。
他有些纳闷,这县城里还有谁认识自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