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拿出来还上。
“好。”
商成胳膊在地上一撑就站起来,山娃子却一把揪住他,转头问赵石头,“三十六贯钱就够使?还要请保人立文书,这些事情不花钱?”
赵石头哂笑一声,很老道地说:“衙门立的文书契约,还要请什么保人?缴一百文钱就行了,大不了再使二三十文钱请经手的书办先生喝茶水。”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可靠,三个人也没再耽搁,马上就去找到大管事,从柜上支领出钱。商成还向大管事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大管事不仅爽快地准了商成的告假,并且告诉他,因为要等另外一支去北郑的驮队,驮队要到末时才会出发,他能赶回来最好,要是实在赶不回来的话,那就直接赶去赵家集——驮队今天晚上就宿在赵家集。
商成和大管事说话的时候,他的两位朋友也帮他把钱都装进了褡裢。三十六贯钱把褡裢的前后两个大兜都塞得鼓鼓囊囊,十几斤重的铜压在肩膀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觉。赵石头还用十八个钱从集市上的小贩那里买来一件新褂子,好说歹说非要商成换上。他的理由也由不得商成拒绝——买地买房子是人一辈子的大事,穿着一定要光鲜。于是商成上路时就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他身上穿着赵石头送他的新褂子,肩膀上挎着自己又脏又旧的布褡裢,头发乱蓬蓬得就象一窝草,裤脚挽到了膝盖上,脚上的麻鞋都脱了绊,全用麻绳系在脚腕上……
新兴的城南集市离县城不远,只有三里多地,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商成就已经站到了县城的西街上。
然后他就在街边站住了。
望着斜对面的县衙,望着门前那两个在阳光下闪耀着白晃晃耀眼光芒的石兽,望着破败得就象霍家堡东边的老君庙一般的衙门,还有那两扇敞开着的红漆班驳的大门,他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如果霍士其在衙门里的话,那事情就应该很顺利;要是霍士其不在衙门的话,他找到经管这事的书办之后,该怎样不动声sè地提醒对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