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靠岸就是钱。”本来我让他出来是让他陪我解闷的,现在变成了他向我倾诉。早知道这样,我真宁愿永远不知道关于他的秘密。苦闷的我几乎喊出来了:“别讲了,我听着烦。”可我没动依旧听他说着。
他讲船长开始有了笑脸,伙食更好了,大厨不断变着花样,干活勤快的除了津贴外,还另有红包奉送。可天天这样干,人们必然产生厌倦情绪,慢慢地人们开始怠工。船长的绝招就是在台湾籍船员和大陆人之间组织劳动竞赛,这下人们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资方要到大陆去招人了,原来并不是光因为工资的原因。刚开始台湾佬的人均分拣量远远超过大陆船员,可没几天就被赶了上去。这样轮番了几次,双方都感到越来越累,工资没增加多少。两边就达成默契,都慢了下来。台湾大副和山东二副天天跟着船长转悠也不顶用。人们累了,一沾铺就合上了眼皮,干活的时候自然就有气无力的。各种海鱼的数量越来越多,这里的东西像永远捞不完,分拣的鱼儿堆的像小山一样,可活儿永远没有尽头。
只要船长一转身,人们的手就慢了下来,有的几乎停住了。老船长也是从海员过来的,这套把戏瞒不过他,一旦被他抓住了,就免不了有顿痛揍。有个武汉船员爱耍滑头,他不像别人只喘喘气,他就爱趁大副、二副聊天的时候磨洋工。这次他刚歇手,就被船长盯上了,他不知已被瞅个正着,还在自鸣得意的当口,突然一阵急风暴雨般的猛揍使他在甲板上爬都爬不起来。望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他,大伙不由得阵阵寒心,船长让人拎了桶水把武汉佬泼醒,又让两个副手把他抬走。第二天关了禁闭的武汉船员干起活来反而麻利多了。你不能不佩服那个婊子养的知道打在哪儿能让人疼得无法忍受,一辈子都忘不了,却不伤筋动骨,以免影响干活。
在这种气氛下,大伙运量着罢工或到港口时控告这个狗娘养的。正当大家的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有个学生船员突然得了急病。一开始被大家视为资本家走狗的船长还准备揍他,可摸摸这人的头烫得厉害,就赶忙把医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