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阿怜见客人问,微一羞涩,脸红道:“是的,公子,我为您斟酒吧!”公子哥笑:“谢谢!”
阿怜莲步游移,垂首斟酒,虽有几分羞涩,但脸一直盈笑,不敢怠慢。酒至杯满,此女又将玉壶搁下,立一旁候着。公子哥端起酒杯,稍抿了一口,但觉酒一入喉辛辣无比,唧哝:“也没甚么不一样呀,为何男人老爱喝花酒?”
许是那阿怜听得,相询:“公子,您在说甚么?”公子哥回神,笑道:“没甚么?”二人目光一触,阿怜只觉心如鹿撞,大着胆子问:“不知公子贵姓?”公子哥一怔,当下也不相瞒:“我,姓段!”
阿怜大惊:“段姓?”“怎么啦?”公子哥问,“有何不妥么?”阿怜微笑:“段姓,如今在京城可是大姓,听说当今皇上乃大理国的储君,不知公子您?”段姓公子道:“凑巧而已,天下姓段的人何其多,又怎么人人都是皇亲国戚。”阿怜低笑不语。
段姓公子暗吸了口气,心道:“好险,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太过老实。”念间,忽闻琴声聒耳,极是动听,正欲去寻声源出自谁人之手,就见满堂宾客喝彩:“离姑娘,离姑娘......”姓段公子沉吟:“佳人姓离么,天下岂有这等姓氏,当真怪?”
阿怜一直注意着他,见此人眉心蹙动,嘴唇低语,不由问:“段公子,你说甚么?”段公子未答,就听杂声嘎止,堂内呼吸皆可闻,原来是老鸨站在楼上,示意诸人安静。
厅堂静了一会,又闻琴音徒起,婉转愁思,引人着迷,泠泠淙淙,仿佛弹奏之人根本无心,却又不像,又似乎在诉说昨日的别离。情音并茂,一曲罢,顿引来无数人掌声,段公子心道:“此女琴音绝佳,只是曲有些伤感,不知她历经了何事,要如此自暴自弃,倒真想见她一见。”掌声方停,就闻一女子开口:“列位,小女子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