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惶恐逃开,或向东而去,或撞入牌楼之内。妓女们深深埋怨:“这甚么人,力气大得像牛,倒霉!”一个接一个爬了起来,拍拍灰尘,撅撅嘴。
忽然这时,自牌楼内奔出一妇人,服装妖艳,浓妆厚粉在那张老脸上,胭脂抹了一层又一层,以此来遮掩岁月流过的痕迹。她的腰有如铁桶那般大,手有如猪蹄那么粗,整个人在门口一站,不但影响了市容,更遮了半边门。
此妇人一来,就听她的破落嗓门咆哮:“莺莺、燕燕、花花、翠翠,你们杵在门口干嘛?可别吓跑了我的客人,快,离姑娘下来了,你们好好进来招待客人。”老鸨话急,有如连珠带炮,匆匆间老目一瞥,见了贵公子,心喜:“此人规规矩矩,斯斯文文,身穿上等绸缎,想必来头不小。是个好主,我可不能怠慢了。”急步来迎。
贵公子推脱不掉,只好在那老鸨半推半就之下,慌里慌张入了牌楼。身后隐隐约约听得那几个莺莺燕燕、花花翠翠在啐骂:“我呸,摆甚么臭架子,一开始就要我们伺候。”“唉,说起来我们也真够可怜的,本想着苏坦妹一走,这香满楼就是咱姊妹的天下,岂知半途来了个杀千刀的,妈妈将她当尊活菩萨供奉。”“难了,看来咱们这一辈子,也别想有出头之日。”
公子哥在老鸨的拉扯之下,推推拒拒,却不忘了留心细听,这会想道:“她们口中的女子,该不会就是佳人吧!”念间已被老鸨拽至内厅,此人一回神,就闻酒气喧天,男来女往,搂搂抱抱,亲亲热热,逗情调笑,好一派污秽场景。
此人有些发慌,不忍去瞧,心道:“如此不堪入耳的场所,我当真佩服二弟,以前他是怎么来的呢?也不怕沾染这肮脏之气吗?”若不是亲临,当真不敢相信。老鸨再瞧了此人一眼,见他满身贵气,暗暗欢喜,即吩咐一名少女:“阿怜,好好招呼客人。”自个去了。
少顷有一淡妆少女,引公子哥至一雅座,此人不好意思看周围的情景,坐好之后抬头,见眼前女子虽生的不是很美,但高高的鼻子也十分可爱:“你叫阿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