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开口:“我……”瞧了一眼外面,雨哪里还下,山间徒剩茫茫然一片,不觉住口,又见此师手中拿着多样草药,不觉问:“师父,您这是……”此老察言观色,知他不言定有苦衷,也不追问先前之事,只说:“此等都是医治风寒良药,给你,去煎来给女娃服用。”
这逍遥欢喜,他正愁没药给姑娘医治,原来此师早有准备,适才出去一趟,就为置办这个,当下十分心欢,万般称谢,笑应:“多谢师父!”起手接过。
那老只笑一笑,也不多说,看着徒弟转身忙活,把药煎熬。他像松了口气,择个僻静处坐下,盘膝练气。逍遥一心煎药,也不敢打扰,虽偶尔瞥上一两眼,却也不出声。
乌老大等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扬、徐等地,遵从公子令喻,施行仁义,安抚各州县百姓安居乐业,倒也一团和气。哪知慕容复率领数百名死士夜袭州城,欲把这些城池夺回。他千算万算,只道梁萧不来,这一批乌合之众皆乃酒囊饭袋之物没用。
岂知这些人不但骁勇善战,而且阵法更是独特,三五成队,七八为首,化整为零,也能把众死士一一歼杀。他遗算一计,孤注一掷,最后兵败如山倒,不得已摔残部往北退去。乌老大等也见机识策,穷寇之兵莫追,放之逃去。
逍遥煎之药罢,倾出木碗,等稍凉一些才给木婉清喂下。姑娘喝过药之后,安心熟睡,此已值上弦时分,老儿取出腊肉要分与徒弟吃,逍遥婉拒,说食物得来不易,他食用那尾白鱼即可,老儿也不勉强,自个吃肉,倒也乐得个痛快。
一晃天已放晓,逍遥吃过白鱼,又经一夜休眠,体内剧毒早解。这时他神清气爽,一伸懒腰睁开眼来,却不见了老儿,低唤了几声师父之后,便转去姑娘榻前。他伸手一探姑娘额头,但觉体温如常,不觉欢喜:“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