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里有张石凳,他挪过坐下。此刻心中充满感激之情,不免把姑娘手心握起,细声道:“木姑娘,谢谢你!”触及此女衣袖微怔,大感奇怪,顺着袖子往下看,顿吃一惊:“甚么?她身上衣服全都干了,那师父刚才这是……”至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老儿适间以深厚内力,把木婉清身上里外的湿衣一块烘干了。
他越想越是骇然,若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内力烘干,这点他也勉强可以做到,但若用自身内力帮他人烘干衣服,此乃借力打力,那得须多深厚的功力才行。抑且速度这般快,干脆利落,又得多少修行才可办到,越发觉得这个新师父很不简单。
不过又很庆幸,能在此等深谷之中相遇,也许这便是缘分。尚好此老一心只想收他为徒,而不是作对,不然如此的一个高手,说实在话,他当真没几分把握取胜。想通种种厉害关系之后,心情变得格外开顺,唯一的郁闷便是:木姑娘为何还不醒?
逍遥小心地伸手探探姑娘额头:“啊哟,还是这么烫,也不知师父上了哪去?洞中也不知是否曾备有草药?”他打眼四顾,空荡荡的,布置极为简单,若有草药一眼便能望穿。
他摇了摇头,自思:“木姑娘生病,一切因我而起,若我独坐此地干着急甚么也不做,岂非无情无义。不行,我的下崖去帮她寻找草药治风寒。”当下起步,走得十来下,踏的轻响踢到一物,他低下头不觉一怔,原来此物乃木婉清冒雨为他捕来的一尾白斑鱼。
念起姑娘的高义,逍遥又自惭形愧。鱼儿离开了水面,眼下生死不明,一张嘴大开大合,眼珠翻白,想必离死不远矣。他不忍姑娘辛苦白费,当即弯腰,将此鱼捡起,洞内备有清水,他取些洗净,然后串在一根枯枝上,架于篝火间烧烤。
逍遥也不懂这些水打哪来,兴许下雨天时,师父他老人家在洞外所接,一念到下雨,外边不是正下着么?来了兴致取过木瓢,发足奔出,也想趁机接上一些备用。不料奔至洞口,那师父已经上来,他问:“你如此行色匆忙,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