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早一日赶到目的地,是以速度过快了些。岂知才出得城门莫过百丈,那马突然前蹄翻空,嘶的一声悲鸣停了下来。
公子心惊,这一下徒然煞脚,害他整个胸膛贴在那马儿脖子上,虎口隐隐有些泛酸。他记得上一次接受诸天星灵洗礼,那御梦之术的旧疾已经大好,数日不见犯作,而今天这么一撞又犯起罪来,当下强忍着,待那马儿双蹄落下他才看清。
只见道中间数骑人马阻了去路,他们并排而拦。时下热午,大多人都在休憩,是以道上并无甚么行人。前头四五骑公子依稀记得,乃前几日灾民当中的几名壮汉。
他勒马怪问:“尔等为何在此阻我去路?”心想:“我不是安顿好了他们吗?还有甚么不如意?”几人不答,突然这时,从道旁又闯出三骑,一个壮年,一个少年,一个顽童。
那壮年道:“是我让他们在此拦截你的?”公子大惊:“舅舅!”又瞥其余二人,不是那刘进和柳宗元是谁?一惊之后,连忙震摄心神,趋马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柳宗元嘻嘻一笑:“给哥你掠阵啊!”这时,人丛中又趋出一骑,那人硬着头皮叫声“殿下”。公子咋舌:“林若愚,你不是在庄子里酿酒么?跑来这里作甚?”这名大汉正是那林若愚,他搔着头皮面有难色傻笑,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那柳文龙又说道:“他如今是我的伙计!”此话一落,公子脑袋嗡的一声闷响,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棒椎,听那舅又道:“不止他还有这里几人,我都收了当伙计。”
公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暗想:“舅啊,你要从我这里挖人早说,别等我甚么事都安排妥当了,你才来这么一招。”不忿叫:“舅,您把人招走了,甥儿的葡萄酒庄怎么办?”
柳文龙微笑道:“萧儿莫要心焦,一切事为舅已替你安排妥,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林若愚而影响酿酒的进度。”公子吸口气,此事那老既已做绝,又怎会有丝毫回旋余地。
他盯上林若愚的眼睛质问:“你不是说我对你家恩重如山,要如何如何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