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楼虽然三教九流各色人都有,但是却比平常多了许多看似读书人打扮的人,上了二层亦是如此。韩崇训道出了他们的心里:“小二,怎么见酒楼里有许多读书人在此?”
那小二一愣,然后快速恢复过来,笑道:“哎呦,公子这是考校小的呢?再过两月就是朝廷三年一次的科考了,如今汴京城天下士子云集啊。”
三年前的此时,赵德昭方才从南唐回来,转眼间三年已是过去。待得小二上了酒,赵德昭却是主动起身拿起酒壶不顾他们三人的劝阻,当先给众人倒满了酒,拿起酒杯说道:“三位兄弟,徳昭累得各位与家人分离三年,这杯酒徳昭敬你们。”
王承衍大笑道:“徳昭客气了。虽说是离开了家人,但是若非你,我这三年又怎能披坚执锐,奋战沙场?为了这,我倒也要感谢你了。”
韩崇训道:“是啊,若非你,我现在很可能被父亲看管着读那四书五经,也像他们那样寒窗苦读准备科考呢。”说着用手指着酒楼上的那些读书人。
石保吉打趣道:“我可不是啊。若不是到汴京,我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如今我父亲身为西京留守,说不定洛阳的大小赌坊,青楼酒肆都是我石大公子的了。”看到他们的脸色要变了,赶忙话音一转,笑道:“当然,到了汴京能认识各位兄弟并能一起为我大宋开疆扩土,确实得感谢徳昭。来,来,为了咱兄弟有缘相聚确实得干了。”
话打开了,从来汴京前到一起奋战,四个人话来酒去,筷走菜入,口吐心言,抒情散意,倒也不亦乐乎。
赵德昭今日引得他们各自说着过往的事情,希望说出来能够减轻他们对家人的思念,心里也在想着找个机会让他们回家省亲。所以,他今晚话不多,静静地听着他们,只是偶尔插上几句。酒到酣时,耳边却听到从二层的角落里传来柔软的声音:“弟弟,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带你出来。”本来应该高音调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再配上本身的声音,这句话一出来却是让人听得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