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县城不比南昌,称得上弹丸小城,不要说十天,就是五天都未必守得住啊!”
“起复(沈旒云的字)!”陈敬廷大喝一声,“在黄埔的时候,你是怎么教育学员的?军令就是军令,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依令而行,方是我辈军人的本份!”
说着,又扭脸冷冷地看着许忠,“大帅的好意卑职心领了。你还是回去吧,大帅身边也需要人啊!何必陪着我们送死呢?
告诉大帅,卑职老了,没什么可留恋的,一定与攸县共存亡!只是这些娃儿们还年轻,希望能体恤一下,要是还有一丝希望,就让他们突围吧!”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许忠的情绪有些激动了,“瞅您这意思,好像我们非败不可了似的?不要忘了,您可是主将,主心骨都如此,弟兄们怎么还会有信心?
陈军门,您一向是咱们军中德高望重的老将了,也是小人最敬佩的大英雄。现在大敌当前,作为一军的主帅,您可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啊。我是粗人,但也常听大帅念叨‘夫战,勇气也!’要是您都认为我们必死无疑的话传出去,全师上下还有什么勇气可言,我看这仗都不用打了,大伙干脆各自逃命去算了。
临来的时候,小的也劝过大帅,‘您身边可就剩下十来个人了,太危险了。’
可大帅却拉着我的手说,‘我危不危险没什么?有一个人,也要送到攸县去出力,大家齐心合力,定可将攸县城变成清军的绞肉机!”
见陈敬廷不言语,旁边的这些年轻军官都有些脸红了,许忠更加来劲了,平时被明磊管的,可憋屈坏了,现如今总算有了展现的机会了,怎能白白放过?
“对攸县城外的战局,大帅可没这么悲观!他老人家当然知道这里艰险,否则也不会将我等派来。
鞑子怎么了?不是也一个身子扛着一个脑袋,那不也是肉做的?城池再小,总比野外胡乱设的营寨强?鞑子的马不是一样冲不进来?
除去用些马上功夫,他们还有啥?
不要说禁卫师的装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