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出南门逃走了,哪里还会犹豫,呼呼啦啦也跟着向南逃难去了。
别看明磊对许忠说得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刻,他还真不敢亲自赴攸县。明磊甚至没有跟在衙役们的簇拥中,那不过是个障眼的幌子,他早早换好衣服,也不骑马,悄悄溜进逃难的人群,逆着茶陵江也向南逃去了。
禁卫师长陈敬廷自打发走了送信的传令兵,这两天倒还能吃的饱睡得着。尽管外围的第一道防线此时已经打得异常激烈,但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少爷军官个个都是明磊的心肝宝贝,主将是决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当听说许忠带着几千人马和大批的弹药、给养急匆匆地赶到后,陈敬廷更是顾盼神飞,对着师部的几个亲信将嘴一撇,“怎么样?除去咱们师,大帅对哪个部队动作有这么麻利?看见没,前哨部队这么快就到了。”
而他身边的参谋长沈旒云却突然捅了一下他,“师座,不对路子啊!谁来也不该大帅的jǐng卫营来啊?不会是做个姿态,告诉咱们援军没有指望了吧?”
“真的?”
“师座想想,他许忠带了这么多的弹药、粮饷,基本上是将茶陵州搬空了,为什么?还不是害怕清军从咱们身边绕过去,茶陵州根本守不住?
连大本营都不打算守了,怎么还会有援军派过来?”
“不是张天广他们离咱们不远吗?”
“瞅这架势,张天广他们是不会回头了,一切只有靠咱们自己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陈敬廷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算得上自己学生的年轻人,心说,一针见血,看问题很是敏锐,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自己不服老不行了!
于是,等许忠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将明磊的命令递过去,就偷眼观察陈敬廷的一举一动。
陈敬廷拧着眉毛,反复看了三遍,没有说话,就递给了沈旒云。
沈旒云一看,大惊,“十五天!大帅是不是昏了头?那可是最jīng锐的四万女真人啊!估计敌军数量还会增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