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窦太后老了,眼睛又瞎了,自是走的奇慢无比。刘荣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极好的拉近与窦太后关系的机会。
他十分孝顺的主动扶着窦太后走完了这一段路程。看的出来,窦太后很满意,富态的老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祖孙两人刚进温室殿的门口,便感觉一股暖风扑面而来,顿时驱散了身周的寒意。这温室殿本就是天子冬天的居所,自然其设施也是十分豪华的。
借着这会天子召见诸属国使者的机会,窦太后和刘荣暂时霸占了这个温暖的殿堂。
窦太后干瘪的手抓着刘荣,惬意的坐到殿中塌上。
“你们都散了吧,哀家和太子说会交心话!”窦太后轻轻挥了挥手,将随从打发了出去。
“诺!”诸宫女黄门那里敢违抗太后的命令,急忙恭敬的倒退出殿。
这时刘荣的心开始坎坷不安的跳动起来。他既期待又畏惧的等着窦太后说话。他的心里根本没底,亦无法猜测窦太后的立场到底是中立偏右还是偏左。
“太子啊,你跟你的父皇长的可真像!”窦太后轻轻的用手摩挲着刘荣的小脸,叹道:“可怎的性格却如此不像?”
“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很喜欢骑马,哀家记得,太宗皇帝刚从代国来长安的那会,你父皇天天的往马场跑,经常骑着马到处招摇,有时候还自称轵侯,被地方官给抓了好几次,害得真轵侯受了不少委屈。”窦太后平静的说:“当时哀家很着急,就对太宗皇帝说,太子这么胡闹,终究不是个办法,得管管才行,可你猜先帝怎么说?”
刘荣自是顺着她的口风问道:“皇爷爷怎么说的?”
“太宗皇帝说啊,年轻人是得调皮一些,身为太子,不走出去看看百姓的生活,看看地方的风气,那是不行的,现在哀家想起来,就觉得啊,先帝的眼睛就是看的远啊,看看现在你父皇?处事的老辣可一点也不下太宗皇帝,下面的官员,干的那些事情,有几件瞒的住他?”窦太后看着刘荣道“可你呢,在性格上却如此不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