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诸大臣亦是哑口无言,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在这个敏感的不能再敏感的问题上说话,因为无论对错,都会引起极大的麻烦,若是这个辩论深入到民间,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天子亦勉强用力干咳几声,他挤出几丝笑容,开口道“朕听说,吃肉的人,从来不吃马肝,辩论的人亦从来不说汤武,今天这个题目,是朕卤莽了!”天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出这个题目了,他的本意,是让大殿上热闹些,也让他的儿子们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现在的学问风气,和大学者的风度。
可惜,他的心太过急噪了些,在未经细想下,居然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而刚好碰上了辕固生这个胆子的主,辩论才刚刚开始,就触极了敏感问题。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把过错背起来,要不,凭两位老先生对学问的严谨态度来看,今天怕是得一直辩论下去,而且还会朝着无法预测的敏感地区前进。
而辕黄二人,这时候也醒悟了过来,他们虽然不通政治,但也知道,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对朝廷的重要性,于是尴尬的相互一笑,告罪了一声,便虎头蛇尾般的结束了这次辩论。
很快,大家就刻意的在自己的记忆中,将这段回忆给深深藏了起来,纷纷开始讨论起,应该在什么地方建书馆,书馆应该建多大,里面的藏书,应该有多少,诸子百家的比例怎样分配而议论起来。
这个事情,并不急,按照传统,至少得一个月左右,才可能最终决定一切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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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午时散宴后。
一直很少说话的窦太后忽然对刘荣道:“太子呀,随哀家来一下吧!”刘荣自是急忙点头,跟上窦太后。
出了宣室殿,刘荣赫然发现,离了碳火的温暖,这长安的温度竟是如此的寒冷。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旁的亲信张常连忙唤人取来一件狐皮袍子,给刘荣套上。
从宣室殿走到温室殿,祖孙两人足足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