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上京有腊丸书送达密命司,密命司有抄件送来,我还未及拆看。”说着,他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显是急着回家过年。
金旦墨还想再问几句,发现已经找不到李平果的人影了,不觉暗自好笑。他坐在还保留有李平果体温的细木椅上,首先打开了负责情报工作的密命司送来的那份辽国情报,随着他目光移动,金旦墨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子,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翻出了几卷公文,对照着密命司送来的情报,仔细看了一会,不停在胸中盘算着。半晌,他放下了文书,轻咳一声,“屋外是何人当值?”
一个负责文书的低阶官员匆匆走进来,一揖到地:“是下官,学士有何吩咐?”
金旦墨打量了一眼这个官员,慢慢问道:“我来问你,今日掌院事底是哪位大人?”
那个官员恭敬地答道:“回学士,是观文殿学士郑居中郑大人。”
金旦墨“嗯”了一声,道:“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有军情求见。”那官员点头答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不一会,他又匆匆回来,口中说道:“郑大人请学士暖阁议事。”
金旦墨收拾起几份卷宗,往袖子里一塞,随那官员朝枢密院暖阁而去。
暖阁中,观文殿学士、知枢密事郑居中正开心地鉴赏着一件名贵的“拔羢褐”,这种来自西域的珍贵羊绒制品,揩面如丝帛滑腻,是一位泾州官员刚刚送给他的节礼。听完金旦墨的汇报,他放下了“拔羢褐”,伸手要过了公文,看了一会,他轻笑道:“许是探事的弄错了,区区一两千女直番子怎敌得过辽国十万大军?”
“郑枢密,此事许是真的也未可知?”金旦墨皱起来眉头,“下官适才查阅枢密院存档,那完颜阿骨打五叔杨割太师(宋朝人对盈哥的称呼)在位时,就听从阿骨打之言,禁女直各部自设令牌,那完颜部实已号令女直诸部;待阿骨打之长兄乌雅束在位八年,暗中修兵缮甲,养恤部众,已微露不臣之意;前岁乌雅束过世,那阿骨打自一继位,即一改女直旧俗,对契丹使者之索求大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