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对抗的人。她是个和平主义者。但在她还有通话时间的时候,断开电话是不能接受的。
黄欣怡还没来得及回答,魏锦彪就用力把两只手塞进了黄欣怡的胸膛。黄欣怡手里的电话掉到墙上。悬挂着的电话听筒像钟摆一样从壁挂式底座下摆动。
魏锦彪接住了摇摆着的话筒,时间到了,婊子……“她脱口而出。她站在电话机前,输入了自己的密码和参考号。
“我的电话还没打完……”黄欣怡说。
魏锦彪不理黄欣怡。她继续输入数字。
“对不起……”黄欣怡站着,双手放在臀部“对不起,”她用更坚定的语气重复道。黄欣怡走上前去。
魏锦彪瞪着黄欣怡。她的脸深深地扎进蓬松的头发里。她似乎对黄欣怡的行为很生气。
魏锦彪毫无预兆地打了黄欣怡一拳,一道白光瞬间蒙蔽了她的视线。黄欣怡的膝盖弯曲了。她跌回墙里,滑倒在地板上。她左脸抽搐着。她睁大眼睛抬头看了看袭击她的人。
魏锦彪站在黄欣怡身边,瞪着她。她用咄咄逼人的手指戳着黄欣怡“再碰我的电话,我就杀了你……”她咬牙切齿地说。她又把脸扭过去打电话,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对黄欣怡来说,谨慎显然是性格里的一部分。她慢慢地站起来。她的手紧贴着脸颊的一侧,而她那双大眼睛密切注视着袭击她的人。
黄欣怡回到牢房检查她的伤势。她往脸上泼冷水,然后检查脸颊的红肿。肿块摸起来又肿又嫩。很可能是瘀伤,但她不认为会伤这么轻,还有其他更严重的损伤。在魏锦彪之前,黄欣怡从未感到有另一个囚犯在场的威胁。但是现在,魏锦彪代表了黄欣怡被关在女子监狱里所害怕的一切;粗暴的欺凌,恐吓和身体虐待。
到目前为止,她不想把剩下的关押时间花在看病上。她会尽量避免去魏锦彪附近的任何地方。
黄欣怡从牢房溜达到公共休息室。常晓曼在路上超过了黄欣怡。她停下来,轻轻地抓住黄欣怡的前臂问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