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下雪,就叫天有异象了。”
“没什么好看的,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冷。”背后传来她拉好行李箱拉链的声音,“我觉得这边的冬天反而比较冷。”
侧过身瞧她一眼,赵亦晨不以为意地一笑,“怎么可能。”
余光却瞥见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他跟前。“真的。湿冷,刺骨。”她抬手替他翻好后领,语气轻描淡写,微垂的眼睫挡去了投进眼底的灯光,“感觉是那种会要人命的冷。”
赵亦晨用力抽了口烟。
浓烈的烟熏味充斥口鼻,麻痹他的大脑。胡珈瑛单薄的身影立在他眼前给他翻衣领的画面渐渐模糊,他还记得当时卧室床头摆的照片,记得衣柜未经磨损的纹路,甚至记得天花板上顶灯灯罩里污渍的形状。但他记不起她的脸。
他偶尔会想起来,她已经失踪近两年。
就像他来时踩在雪地里的鞋印,不过几分钟就被风雪覆盖,再也找不到踪迹。
“先生?”陌生的女声闯进耳中。
两耳被失去温度的寒风冻得麻木,赵亦晨转眸,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黑色长皮靴,紧身牛仔裤裹住修长笔直的腿,上身一件猩红的短羽绒,貉子毛领后边露出被长领毛衣护住的纤细脖颈。他指间夹着烟,视线缓缓上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巴掌大的瓜子脸,弯刀似的柳叶眉,还有一双眼尾勾人的丹凤眼。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面上的皮肤因干燥而紧绷,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毫无血色的嘴唇一翕一张,呵出的热气极快消散在风中。
她说,“借个火。”
伸出插在裤兜里握着打火机的手,赵亦晨随手将香烟送回唇边,划开打火机的开关。
女人向他走近一步,手中的烟头凑到那跳动的火焰边,很快就被点燃。她算不上高,从他的角度可以看清她垂眼时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浓长,微翘,尾端盈着几颗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珠,在火光跳跃中透亮扎眼。
尽管形容憔悴,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