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了,钱姨娘去,我觉得有些不妥。”连燕茹皱着眉头道。
“你可是担心丁氏?”把言欢瞧穿了她的想法。
“是。”连燕茹垂下眼,一脸忧心:“丁氏是个口无遮拦的,这成亲又是大事,宾客满座的万一她胡说句甚的,那可就不好了。
如今不是钱老夫人还在的时候,没得人镇着,她可是毫无顾忌了。”
“你的顾虑我懂。”把言欢点了点头:“但丁氏这次毕竟是替孙儿操办喜事,翩跹只要去了,她便挑不出理来,自然就不会给自个家找晦气了。”
“就非去不可吗?”连燕茹有些不懂,从前那许多大事小情的,钱芳馆不也求过他吗?
倒是不曾见他何时这般替她设身处地的着想,今朝是为何?
“是非去不可。”把言欢干脆道:“因着梁元俨也要跟着一道去。”
“梁元俨也去?”连燕茹有些惊讶,而后便明白过来。
把言欢这般替钱芳馆说话,原来是为着这个缘故。
这般,她心里头反而痛快些了。
“是呢,他说九丫头去,他也便一道去瞧瞧。”把言欢直直的望着她。
“老爷放心,我这便安排,只是不晓得他们何时动身?”连燕茹含笑问他。
“大抵在正月十三左见吧。”把言欢想了想回道。
“好,老爷忙去吧,我自会妥善安排的。”连燕茹说着便站起身来。
把言欢原本还想再坐一刻儿,见她这般,也就起身去了。
“夫人,消消气。”刘嬷嬷连忙倒了一盏茶递给连燕茹。
她跟随连燕茹多年,多数时候一个眼神便晓得自个儿该做甚的,怎会瞧不出她这刻儿心头正气恼着呢?
连燕茹接过茶盏,端在手中却不曾喝,只是幽幽的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怪我从前太谨慎,错失了良机。”
刘嬷嬷在一旁劝道:“夫人放心,她不曾死又如何,这些年也没少受罪,成日里病殃殃的,没得个长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