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员和张超微笑点头,认同了皇甫嵩的说话。
王旭心思微动,很想立刻招揽皇甫坚寿等人,但因为此行他要盛邀皇甫嵩几人出力,不好先说其子之事,便悄悄给周智使了个眼色。
周智与他兄弟多年,亲密无间,哪不知其想法,当下笑着接过话去:“皇甫将军,宗将军,张将军,您三位这可真是在扼杀奇才啊,竟然将那么多人才雪藏家中,实在不妥!”
“周将军还是那般爱闹。”张超顿时笑骂:“什么奇才,在下与二位老将军的家族后人中,也就皇甫坚寿和皇甫郦可担大任,宗将军次子宗顾也有些才华,至于犬子,则无一人可堪大用。”
三人都是胸襟豁达的人,平日里朝夕相处,显然也谈论过后人之事,所以皇甫嵩和宗员对于张超这番话,都并未表现出半点不满,反而赞同地附和。
“子并说的不错!”宗员接口说:“犬子兄弟几人,唯独次子宗顾有些潜力,但以其如今之才实难当大任。”
“话可不能这么说!”周智果断插话,反对道:“不经历练,又如何能成大气,在下当年何等模样,几位也不是不知,还不是在征战中磨砺而来。”
皇甫嵩、宗员、张超几人听到这里,哪还会不知其是什么意思,彼此对望一样,似笑非笑。
半晌之后,皇甫嵩才开口道:“周将军,阁下虽然性子顽劣。但少年之时便聪明机警。见识不凡。且精于手腕,善学善用,此乃天分。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若非如此,在下又如何会任由阁下在军中肆意走动。可有些人不同,其资质本有局限,若性格亦有偏差,便难成大器。”
周智有些发怔。当年皇甫嵩任由其在军中四处走动,对其到处惹事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分,权当没看见,原来竟是因为看重他的天分,有心培养锻炼。
他有些尴尬,但也对皇甫嵩升起了发自内心的敬意,收起嬉笑之色,郑重道:“皇甫将军,即便如此。可有潜力的也该给予机会吧,就像当年您给我一个机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