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春忙一抖缰绳道:“就来,就来。”
上次众人游的是江南面的山峰,这次三人渡江往北面六峰而去,巫峡本就风景瑰伟,其间也不乏遗址古迹,黎青山常年游玩其中,对其典故颇为熟稔,洛愁春平日所学涉猎甚广,往往也能接上两句;王子骆从未见过此等美景,自是流连其中,哪管二人海侃。游得半月俱觉尽兴,宾主尽欢,王、洛二人也将近来的不快抛诸脑后,直到日子临近,王子骆才收拾心情,找到洛愁春商议对策。
洛愁春道:“这个好办,明日我就装病,你就趁机去取东西。”
王子骆怪道:“装病?”
洛愁春道:“对,我就装得病重难以下床,由黎青山照顾,然后你去找大夫或是捡药回来。”
王子骆想想道:“可是如果我找回来大夫发现你是装病怎么办?”
洛愁春摆手道:“我们武林中人装病何其简单,只消在真气上动动手脚,保管大夫看不出来。”
翌日一早洛愁春便赖床上装病,王子骆则在一旁等着黎青山起床。待得日上三竿,黎青山才打着伸着懒腰过来,一间一间敲门道:“王老弟,王老弟,洛老弟,洛老弟。”敲到洛愁春这间王子骆把门打开,黎青山打着哈欠道:“昨晚的酒喝得尽兴,今天差点没起来。”忽的瞥见是王子骆,不由怪道:“这不是洛老弟的房间吗?”王子骆道:“愁春病了,所以没起床。”床上的洛愁春心中却懊恼不已,早知道直接把这小子灌醉了,哪还需如此装病受苦。“病了?”黎青山闻言一愣,走进屋道:“我瞧瞧。”
却见洛愁春一动不动趟在床上。黎青山伸出两根指头搭在洛愁春手腕上,王子骆认出这是切脉的手势,不由惊道:“你会瞧病!”黎青山笑道:“我们兄弟几人中我在草药房待的日子最久,又对医术甚为感兴趣,故没事会钻研相关书籍,大长老平日也会指点一二。”王子骆暗道不好,却见黎青山收回手,转为检查洛愁春面部。黎青山翻开洛愁春眼睑细细观察,不一会儿收手道:“洛老弟这是中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