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春生,他啼笑皆非的表情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程双足足过了三秒才突然侧过头,站在她身旁,拿着纸巾正给她擦拭眼泪的人,穿着黑色的衬衫,熟悉的冷淡面孔,她又跟冼天佐对视了几秒,然后某一刻,突然情绪彻底崩溃,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冼天佐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惊吓,他完全不知所措,程春生拿了整盒纸巾凑近,好声哄道:“快看看,人没走。”
程双哭声更大,眼下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丢人。
程春生说:“我什么时候耽误过你的事?
只能办好不能办砸。”
“啊……”程双大哭,震得程春生明显往后躲了一下,他给冼天佐使了个眼色,冼天佐收到,看向程双,开口道:“别哭了。”
“啊!”
程双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先嚎再哭。
她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想看,被程春生和冼天佐联合起来耍,她不知该气家贼难防,还是气某些人错上加错,不想好了。
实在太丢人,程双坐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之后,毅然决然的起身回了主卧,趴在床上,连酒意带七情六欲,现实的磋磨,求而不得,她脑袋昏沉,只想是一场乱七八糟的噩梦,一睁眼,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良久,待她哭不动,只剩啜泣,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充耳不闻,门把手缓缓压下,程双头也不抬,不管是谁,她都不想理。
身旁的床微微塌陷,纸巾扫到侧脸,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哭了。”
是冼天佐。
程双故意把头偏到另一侧,胸口一抽一抽,几秒后,纸巾绕过来想要擦她的脸,她马上重新把脸埋下去。
冼天佐说:“叔叔在跟你开玩笑,你别生他的气。”
程双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道:“谁说我生我爸的气?”
“……你在生我的气?”
程双咬着牙,明明生气,可却没出息的想哭,事实上她也确实哭了。
冼天佐拿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