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磊果然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袱。
大亏喝了半坛酒此刻已是有了些许醉意,待潘磊到身边坐了这才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拿一张画及信物吗?怎地这么一大包?”
潘磊思量许久才道:“潘某只求坦荡为人,这里是一年来潘某所敛财务。总计白银四万七千两银票及金票一千两,还有土地宅邸文契账册。”说着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宗账册金银票据。
大奎看都不看,懒洋洋的问道:“你说的画像及信物又在何处?”
潘磊闻言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及一支银簪放到了包袱上道:“我夫人的画像及信物在此,大人请过目。”
大奎接过宣纸展开来细细观看,纸上栩栩如生绘就一个美人,明眸皓齿花容浅笑。大奎看了良久不由赞道:“想不到潘大人还真是好手笔啊,这丹青之术却也造诣非凡。”说着将这画像及银簪收入怀中。
大奎心知潘磊不见家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当下实言道:“此去庐州往返及救人需一月有余,潘大人且在此安心休养,一月后本官回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潘磊闻言不免狐疑问道:“此去庐州遥遥数千里,达人如何一月便回?”
大奎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你且休问,只管等消息。不过本官可要奉劝潘大人,切莫言而无信。”
潘磊当下也自起身抱拳道:“无论大人已何方法救出潘某家人,只要见到他们平安无事,潘某定当知无不言。”
大奎点点头,又问道:“你与夫人分别之时她在何处,受何人掌控?”
潘磊沉吟道:“当年是由庐州同知朱守仁遣我来江南的,我家人必是受其所控。”
大奎思虑片刻这才道:“既如此本官便去了,你切在泉州安心等我消息吧。”大奎说着再不耽搁,转身出了牢门。
潘磊心中自然是千般不信,此去庐州不算山路,舟船,住宿,便是快马也需半月。大奎说一月便回,难道他有缩地成寸的通天道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