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的身体都僵住了。
然而此刻她的心里,对他却莫名只有厌恶感,抵触的情绪愈发浓烈。
厉夜廷只是停留了几秒,便松开了,继续替她盖上了被子。
乔唯一沉默了会儿,看着他转身,走到门口,忽然低声开口叫了他一声:“厉夜廷。”
厉夜廷扣住门把的动作顿了下,扭头望向她。
乔唯一的表情很平静,只是淡淡看着他:“三年前,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是很恨我。”
厉夜廷垂眸看着她,眼神微微动了下。
恨吗?
多少是有些恨的。
然而,没有对她的爱,哪儿来的失望和恨?
乔唯一见他没作声,朝他微微勾了下嘴角,道:“你当时有多恨我没保护好儿子,我现在便有多恨你。所以你应该明白,我和你回来,不过就是为了不让我爷爷担心失望罢了。”
他现在所做的任何事情,所作的任何弥补,于她来说,并没有让她心里的难受缓解半分,反而让她更清楚的明白,自己有多想离开他。
这个孩子没了,他伤心吗?她仔细想过,他伤心的或许只是他的孩子没了,他所计划的一切被打乱了,仅此而已。
他要满足的仅仅是他自己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厉夜廷沉默地和她对视许久,眼中的情绪翻滚,又沉淀下来。
“你现在在生气,说的气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他淡淡朝她回了句,没等乔唯一再说什么,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反手合上门的瞬间,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渐渐紧捏成拳,顿在门前,许久都没动。
……
第二天一大早。
傅远山出门时的动静有些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想吵醒厉夜廷,客厅沙发上的厉夜廷睡眠又浅,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听着月嫂从阿姨房里出来去厨房,躺了会儿,索性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楼上傅伽也起床了,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