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养自己的属下、给上司交孝敬。然后要想在地方上做点功绩,如修路造桥,就钱粮上而言,还得先刮地皮、摊派筹钱才能启动,结果怎么会有人为了百姓,而先去伤害百姓呢?
更为严重的是,清初最重要的一个制度造成:地方上直接和百姓接触的官员,是没有权利向皇帝和内阁奏事的。这也是清朝控制地方的一个重要手段。同时,有功名的人中仅有百分之一是在这两三万职位中的,也就是民间存在大量有功名无职位的读书人,当然和总人口相比,这些没有职位的读书人也是万中之一罢了。
而在正月底出台的考核中,其实这些评价除贪酷外,其余都没有任何实质性处罚。最多是卸职。就算是贪酷,也很难入罪,极有可能也是卸职。另外换一批更善于刮地皮、更善于刮地皮的同时又能压制百姓的官员罢了。
而当长孙和华善讨论这一轮官员转换的时候,长孙却说:“火耗迟早归公,地方百姓的活路又少了一条。如果皇上知道咱们家的事情,或许不久就会召见阿玛或玛法。”
华善起初听到火耗归公,大吃一惊,还没回神过来之后,自己孙女说皇上可能召见。一时间自己也精转精转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华善一开始只是认为自己孙女并没有被规矩束缚,想法灵活。但是当她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想事情的时候,华善并没有很开心,反而很害怕。此女若为子,将相不在话下,至少石家在自己三代以后都不用愁。但是为女,又有一个未来皇后的身份,她究竟会将家族带向何处。
华善端着手中的茶,迟迟不动。长孙并没有说什么,她并不是不知道她说这句话对祖父的冲击。
这个时代的满洲女子虽然珍贵,但也是一个珍贵的物品罢了,经过程朱理学冲击的中原大地,对女子地位的限制已经达到历史最高。甚至有家族以女子不识字为最高荣誉,即使教导读书,也只是女四书等。琴棋书画无一是女子才能的表现。
然而她知道,她是长孙无垢。她是延绵数百年的世家贵女。她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