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知就里,可还是想了想,拱手答到:“是前头府衙课税大使吴洁池,前头被分在左口,后来不知道走了谁的关系,又调到营山,我也是在公文上见过”。
“倒是巧了,赶紧派人去把传令的追回来,为免冲垮农田,沿河各处闸口不得放水,有司值守登堤驻防,本官打算亲自督促”。
这河道涨水,哪有不放水泄洪反而蓄水的道理,河堤怎么承担得住,话到嘴边,他脑子灵光一现,暗叫差点坏了事,领命出屋追人去了,陈荣基转过身,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一次,老天都帮我”。
毕德胜赶回客栈,赶紧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又喝了一碗姜汤,虽说他的身体日渐好转,可他对这具身体还是没有什么信心,真怕像重生那样,稀里糊涂的又死了过去,一切操持妥当,正准备歇息,一名知府衙门差役就找上门,说是知府衙门议事。
黑灯瞎火的大晚上,议什么事情,毕德胜有些狐疑,不过他倒是不怕,身边又十多名护卫,每人两支左轮枪,这雷州城都能杀个通透,穿上两件蓑衣,带着护卫赶往知府衙门。
进了衙门,里头议事的人并不多,有些人还在徐闻县静养,陈荣基端坐上首,孙文扬一脸急色,其他一些杂官也是搓手不知所措。
见人到齐了,陈荣基端坐身子,开口说道:“今日暴雨如注,下头来报,南渡河河水暴涨,几处堤防都有险情,大家应当知道,南渡河乃是雷州第一大河,要是出了事情,那就是泼天的祸事,事情紧急,本官就事急从权,诸位大人各自分管一段,定不能让堤防出事,保证沿河两岸百姓安宁”。
“大人,下官乃是徐闻主官,想告一声假,回徐闻主持防汛,请大人成全”毕德胜没那么高尚,不想淌这趟浑水,出列告假。
“本官说过,事急从权,你不仅是徐闻的官,也是雷州的官,徐闻县并无大江大河,应当不碍事,如今雷州官员大多不在,你要是走了,哪里去找人手”。陈荣基当然不会让毕德胜开溜,出言拒绝,紧跟着不由分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