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柴烧”师爷跪在地上说出这么一句。
“回京,那苦守寒窑的日子你没过过,回想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照我的品级,在想某个实缺,没有三五万两银子打不住,我的家底,你还不知道,在说现在示好,你又有几分把握”陈荣基委顿的说道,语气中充满萧瑟。
“府库里还亏欠着五千两银子,交接的时候怕会有些为难”师爷当然知道陈荣基的家底,当了一辈子老二,能有多少身家,前期活动花了个七七八八,到如今还亏空着五千两银子,他得提一提,免得连自己也受牵连。
五千两银子,让他从哪里拿出来,要是借了高利贷,更如进了阿鼻地狱一般,似乎间,他已经没了退路。
“嘣”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陈荣基和师爷被吓了一跳,正要斥责这个没规矩的,那人却抢先开口,带着哭腔说道:“大人不好了,雨势猛烈,河水暴涨,南渡河几处河堤都有不稳的迹象,在不派人加固,堤坝怕是要垮了”。
陈荣基腾地坐直了身子,南渡河绕雷州而过,也是海康县内最大的一条河流,河流两岸都是良田和村镇,这要是溃堤,雷州城都有可能被淹了,还有那河流两岸十数万人,他头上的顶戴,怕也不保。
“赶快击鼓,叫城中官员赶来议事,另外快马通报沿河各地巡检,保正,组织人手巡查堤防,责令各闸道牐官,放水泄洪”陈荣基当了多年的老二,对于政务倒也不生舒,当下反应倒是迅速,这么一会就布置了几条措施。
进门的工房掌吏一听,打了个千,赶紧去布置,陈荣基带上官帽,也要往大堂赶,刚走两步,就退了回来,跟在后头的师爷一愣,差点撞了个满怀。
陈荣基折回书房,使人寻来雷州水利图,点上烛台,趴在桌上琢磨,他是同知出身,分管的就是水利,对于雷州水务也是门清,当然知道哪里最容易出问题,手指顺着河流走势运动,最后定在一个地方,眼睛里有了光彩。
“营山牐官是谁?”陈荣基发问,身后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