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同时不准喝生水,窝棚区也挖了几十个简易茅房,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生病,饶是如此,大家还是人心惶惶,这也怪不得他们,人都会对未知的疾病感到恐惧。
眼见毕德胜到了,在这里负责监督的工房师爷王玉石匆匆迎了上来,见他一脸苦涩,毕德胜也知道原因,这一路视察,只要是负责烂泥地整治的地方,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是不是大家都害怕得了疾病?”毕德胜下了马,率直走向最大的工棚,一边走,一边询问。
“东翁所说不差,正是这个缘由,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是下了烂泥地,就会七窍流血,徭役们十分抵触,昨日已经有几人吵着要回乡,被我叫人打了一顿,只是在不解决,强行驱使,恐怕会有变故”王玉石说完又叹了几口气。
“烂泥地里使人散了石灰没有?”。
“昨日里叫人划着海爬犁散了,只是生石灰有些供应不足,我已经派人去催要,或许明日就会运到”。
毕德胜点点头,进了工棚,里面简陋的很,四处透风,好在已经入了冬日,没有什么蚊虫,喝了满满三杯凉茶,毕德胜吐出一口浊气,连着两日里没睡觉,身子疲乏得很,跟在身后的毕尽忠见了,就转头跟王玉石说了两句,王玉石看着黑了不少的毕德胜,点点头:“东翁,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只要生石灰到了,我就使人连夜撒下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毕德胜点点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人疲劳的时候最容易得病,他这个时候病了误事得很,还是先休息一下,毕尽忠一见,就出了工棚,到屋外马背上取出被褥寝具,帮毕德胜铺了一张床,毕德胜衣服也不脱,倒头就睡。
次日天光大亮,睡得迷迷糊糊的毕德胜感觉热的慌,爬起身,往外面看,只见天边出现一抹火烧云,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下了床,出了工棚,远处已是烽火连篇,十多处火头,借着风势头,往南边吹,留下一地黑炭。
不远处,王玉石正指挥着一队巡丁点火,这防火烧荒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