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相,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早晚会回来的。”秦母埋怨樊建威,说道:“我儿子六月里和你一起起身出门,你九月里就回来了。现在已经是十冬腊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秦琼的老婆听了婆婆这句话,年轻的媳妇也不敢高声,在帷帐中啾啾唧唧哭了起来。众人异口同声,都埋怨樊建威:“樊建威,你干的什么事?常言道:同行无疏伴。你们一起出差公干,难道不知道秦大哥因为什么在路上耽搁了?早就该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伯母只有秦大哥这一个儿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叫她老人家怎么能不牵挂呢?”
樊建威说道:“各位兄长在上,老伯母和秦大嫂埋怨小弟,小弟不敢分辩,各位兄长都是豪杰,岂能不知道在家一日好,出外一时难?六月里从山东赶到长安,在兵部衙门里挂号等回批就耽误了两个月,到八月十五才领了批文。我和秦大哥来到临潼山植树岗,正好遇到唐国公和强盗厮杀,秦大哥打抱不平救了唐公一家。出了关以后匆匆分了行李,他往潞州,我往泽州。没想到盘费银子都在我的箱子里,等到分路以后我才发现,在路上也用完了。现在也不等秦大哥回来了,我把银子补送归还。”樊建威说完,把一包银子放在床前。秦母说道:“他走的时候我曾经给他四两银子,让他买潞州的绸缎,想必他也拿出来做盘缠了。”樊建威说道:“我到泽州的时候,马刺史又到太原恭贺唐公李爷去了,柴荒米贵的,还要养着两个犯人,等到马刺史回来给我批文的时候,盘费已经花完了。”秦母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在这以后你可知道我儿的消息呢?”樊建威说道:“从启程的日子看,唐公李爷回到太原时,秦大哥应该已经到潞州了,那时候蔡刺史肯定还没有去太原,秦大哥应该投过文了。我晓得秦大哥是个急性子人,难道是为了回批耽搁在潞州不成?当时如果我有盘费,肯定拐个弯到潞州找他,因为没有了盘费,就自己回来了,哪里晓得秦大哥还没有回来?”众人说道:“这么说也不愿你,只是现在你还要再辛苦辛苦,到潞州把叔宝